第三回 妓院里的男人
停在张生面前的是一辆四轮的汽车,那车的车头离他们只有十公分远,如果
它再向前一点,张生他们的身躯便会被它整个的压在车轮底下,这可以说是危险
之极,张生在榆城这么长时间,可是亲眼得看到过这样的铁家伙从一个飞奔的小
孩的身上碾过去,那车根本的没有停下的念头,扬长而去,只余下身躯分离成两
段的那小孩,这样的四轮车在城里根本的是没有人赶去拦截的,因为能开着车的
人,那可是非富则贵,根本不是普通的百姓所能得罪的,那小孩的家里也只有自
认倒霉,车主不追究那小孩的家人弄花他的车子便算仁慈了。
张生和狗鼻子这一下的停顿,已经让那八大金刚追了上来,他们并没有路上
的人群而放过张生们,他们看到张生和狗鼻子趴在地上,抬腿就揣了上来,那力
道可是不轻,张生和狗鼻子紧紧的护着头,用屁股和他们踢来的大脚搏斗着。
住手!] 一声喝止从一旁响起,对于张生和狗鼻子来说无疑于是沙漠中的甘
露。
那八大金刚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这时候喝止他们,而且语气还是那样的不
善,他们几乎是同时的停了手,向着喝止他们的那人望去,他们可是憋了一肚子
的火,几个人便向那人围去!
你们想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看看你们那球样,竟然敢在车前面撒
野,你们他妈的不想活了,惊了我们夫人,可是让你们吃枪子!] 喝止住他们的
是停在张生面前的那辆汽车的司机,那司机的来头好像不小,被他们八个人围住
丝毫的没有一点畏惧的感觉,反而是极为的强硬。
这位兄弟,这里是我们哥几个的地盘,挡住了夫人的车实属不该,敢问府上
是哪?] 八大金刚中一个看似十分文静的人,向前一抱拳,依足了江湖上的规矩
向着那司机道,别看那司机一个人,光他刚才说话的气势就比八大金刚高上一截,
那八大金刚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的来头并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当然他们也不
能过于示弱,毕竟他们还要在这里混下去,先弄清楚这车的身份再说。
妈的,谁跟你们是兄弟,我们府上是你们这几个叫花子问的吗,也不知道榆
城的警备处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几个乞丐在这里横行,看样子你们这市长也不
愿意干了!我们夫人说了,你们要还想要这条命,就赶快给我滚!] 那司机的口
气越来越大,那口气也是的周围围观的人吸了几口气,看样子这家比这榆城的市
长还厉害。
唉,又是你们八个,妈的怎么整天在这里捣乱!竟敢还在合理阻碍交通!]
在人群中那些混着的本来准备看热闹的几名红灯区警备署的人,听着这人说话的
口气这么大,不但小看他们的上头机关警备处,甚至连市长都不给面子,他们也
是在场面上打滚的人了,心里一下子就清楚了这车里坐的是大家都惹不起的人,
那几个警备署的人连忙的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其中那个肩徽上有一条长道的,
小队长打扮的人,状似刚赶到一样,指着那八大金刚训斥着。
这位老哥,不知道这是那个府上的车?] 那警备署的小队长转过身又看着那
开车的司机,然后对着那辆车里的人轻微的一躬身行了一下礼,他对那个司机可
以说是毕恭毕敬!
滚,你们几个再不滚,小心我把你们抓起来,如果你们往后还敢在这一区的
话,我见你们一次拉你们一次!] 当那个司机,轻微的在那警备署的小队长耳边
轻吐了几个字之后,那警备队的小队长简直是脸色大变,他是差点向着那车里的
人跪下,对着那司机和车里坐的人更是恭敬无比,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他转过
身,恶狠狠的对这八大金刚道,这车里的人可是他甚至处长、市长都得罪不起的
人,一句话就可以要他的小命。
那八大金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从那警备署的小队长的语气转变
中,知道了车内那人身份的尊贵,他们八个虽然是乞丐,但是也算是这个区里面
警备署的线人,现在看着警备署的小队长这样的训斥他们,当然也知道了事情的
严重,没等那小队长骂完,便分开了人群几步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你们还在这了干什么,赶快把路让开,还不快滚!] 那小队长看着八大金刚
跑的无影无踪之后,对着那司机满脸的笑容,然后他又看到依然在车前面趴着的
张生和狗鼻子,脸上一凶,两步地走到张生们的面前,又在张生的身上狠狠的一
脚,抓着张生的衣襟把张生整个的提起来道。
放开他!] 一个极为好听像是黄鹂鸟儿悦耳的声音从车中传了出来,车窗被
慢慢地摇了下来,一段玉臂从车内露了出来,从那纤纤细指中丢出了一个银币扔
在了张生的面前,[ 把这个拿去看伤吧!
众人都被那诱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他们也被那美丽的容颜所震惊,张生顺
着那声音望进了那半开着的车窗里面,张生敢说那是张生所见到过的最美丽的一
张容颜,一张让张生的心脏砰砰直跳的容颜,那女子也就是有二十岁,但是却是
一幅少妇的打扮,她烫着城里面十分流行的波浪卷,穿着一件用银线绣着花纹的
旗袍。
她那皮肤,张生只能用嫩白两个字来形容,那就好像是张生在家中喝的那羊
奶一样,白里面透着粉红的晶亮,说话间,那两排的贝齿是那样的雪白,就像是
一颗颗的白玉雕砌而成的一样,不像是张生在家中见到的那些农妇,满口的黄牙,
看一眼就到足了胃口,就是很多的城里人,那没有那么的洁白,还有一那包裹着
洁白贝齿的一对玉唇,上面涂着的是粉红色的口红,晶莹的就像是轻涂了一层的
菜油一样。
而她身上穿者的那一身旗袍,更是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那一对娇乳把
胸前撑的高高的,通过那可以感受到在那衣物之中包裹着的酥胸将会是对么的雄
伟,那绝对的是一种完美的S 型的身材。因为张生被扔到了地上,可以近距离清
楚地看到女人旗袍下露出的近半小腿,那上面包裹着的是晶莹的透明丝袜,嫩嫩
的小脚等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显得那么高贵,在这瞬间张生甚至愿意匍匐在她
的脚下。
只是这一眼,已经是让张生终身难忘的,张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背着狗
鼻子回去的,那个容颜一直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想起她,张生就不由
得一阵的心动,甚至实在好几次的夜里,她都会出现在张生的梦中,张生甚至怀
疑自己被那八大金刚打的脑子混乱了,难道是恋爱了,难道这就是书上写的那一
见钟情。
张生也会时常得到那条街上去等待,希望能够再次地见到她一面,但是每次
都失望而归,也许她并不是这个城里的人,也许她那一次只是路过。
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一天又一天的失望。
她是否知道,在这城里面有一个少年的心为她怦然而跳动着。
浑浑噩噩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狗鼻子得上差不多也好了,但是他的身
体依然得十分的虚弱,这讨饭的重大责任还是在张生的身上,这些日子张生可是
把红灯区的各个胡同弄堂都摸得清清楚楚,也把红灯区乞丐界的势力范围摸了个
仔仔细细。
在整个红灯区里面,大大小小的分布有四个乞丐集团,八大金刚人数最少但
是他们占据了整个红灯区里面最为繁华的中断,他们近乎于红灯区中的混混,而
且还是警备署的线人,紧接着便是人数最多的[ 丐帮] ,他们都是由纯乞丐组成
的,没有任何的副业,也是在这榆城中历史最悠久的。第三个是以乞讨钱财为主
的,据说他们的前身是丐帮的净衣派,每个人身上虽然穿这带着补丁的衣服,但
是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据连头也都剃的秃秃的,在乞丐界的人就称他们为[ 秃
头帮] ,而他们的乞讨花样也是五花八门的,他们人数虽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
都有自己的绝技,每次起到的成果也是丰盛的,张生曾经见过几次他门的乞讨,
每次都吸引的众多的人围观,就像是在卖艺一样,而最后一个的乞丐集团,他们
大多是由一些大乞丐控制年轻的小乞丐组成的,这些小乞丐不但利用自己编造的
身世和人们的同情心乞讨,而且他们人人都有这一手厉害的偷窃技能,他们可都
是那些大乞丐从小训练的,而且手的柔韧度很高,所以偷窃的技能和手法甚至可
以和专业的小偷媲美。
张生左手拿着一只竹棍,右手拿这个豁了口的破碗,身上穿这打满了补丁的
衣服,这可是标准的乞丐打扮,但是张生却没有像其他乞丐那样把身上的衣服弄
得很脏,脸上抹上煤灰,甚至把头发弄得像是个鸡窝,到底他也是念过那么多年
的学堂,而且怎么说也是少爷出身,在这乞丐行业之中也属于是高级的知识分子,
当然不能跟那些普通的乞丐一样了,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张生知道能到这红灯
区来的人都里面都是有几个子的,那些人手里面缺的可不是钱,一般的那些乞丐
身上脏成一团,好几个月不洗一次澡,远远的就有这一股怪味,只要一靠近那些
有钱的主,他们几乎都绕道走,就是给几个子也是为了赶快把乞丐打发走,特别
是那些打扮妖艳时髦的女子,更是掩鼻厌恶,而那些男人往往会是在这些女子的
面前充大方,充有爱心和慈悲心。所以要想讨得成钱,就一定要不是那些女子厌
恶,所以每次的出门乞讨,张生都把头和脸洗得干干净净的,而那身衣服也是几
天一洗,虽然补丁多了些,但是看着干净还带着些朴素,这样的话,不至于一靠
近那些金主就被赶走,也使张生讨得的钱是平时的几倍,足够购买些馒头支持张
生和狗鼻子的一日三餐,甚至偶尔的还能加菜,一个星期还能吃顿肉什么的,也
不用整天的为了食物去翻那垃圾桶了。
交了两个铜子,得到了自己预定的摊位,在这乞丐界,其态的规矩可是十分
的严格的,如果想要在他人的地盘中乞讨的话,那其起码的就要上缴一定的费用。
而张生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丐帮的地盘,这丐帮也不愧为历史悠久的大帮派,
制度虽然严格,但是要能遵守了他们的规矩的话,还是相对的比较宽松的,像张
生现在这处在闹市的有两平方米的一块暂时乞讨场所,一天也只是两个铜子,可
不要小瞧的这处在闹市中的两平米的地盘,这可是炙手可热的地段,地段好、交
通方便,旁边紧靠着各种的酒楼和青楼,而且不远处还有着警察署和药店,这里
可是供不应求,那地价可是在不断的飞升着,如果不早早的预定,找些丐帮的熟
人批条子,再交上一定的定金,根本的就抢不到。
张生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布满了补丁的麻布扑在了地上,不要小看这块不大的
麻布,这可是张生最近想出来的生财工具,在那上面他可是用木炭密密麻麻的写
下了自己的可怜之处:自己家境贫困,母亲早亡,自己勤勤恳恳读书上了县学,
并且以县里前几名的成绩考上了城里的高学,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时候老父却突然
的了癌症,为给老父治病家中家产变卖一空,但是这也没有挽留住老父的生命,
老父临终前唯一的心愿是张生能把高学念好,但是奈何无钱,眼看学校就要开学,
所以恳求众位能慷慨解囊,往后当作牛做马报答!
张生的这些字和做法,可是在红灯区的乞讨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在乞丐中竟
然还有识字之人,这可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而且能来者红灯区消费的,无不是
一些公务员和商甲,文化水平相对要高,像这些曾经的读书人,张生写的这些身
世可是深对他们的胃口,使他们想到自己的求学之路,引发他们的恻隐之心,所
以他们可是纷纷的伸出援助之手,一天竟然可以让张生盈利三十几个铜子,甚至
榆城小报的记者更是对张生进行的采访和宣传,还有几名抱着雏妓的年迈商人,
要赞助张生出书立传,并且举办新闻发布会,但是张生只知自己的这些事情都是
虚构的,所以也都婉言拒绝了。
张生盘腿往地上一跪,这双膝之上早就被张生绑上了两个棉垫子,这双膝该
没有一点的疼痛感觉,反而是极为的舒服,这可是在前朝皇宫里面流传出来的,
说是一个捣蛋的格格发明的,它还有一个名字曰[ 跪的容易] ,当然张生也是极
为的敬业的,可不像他身边的那几个乞丐,竟然就地躺在那里,还拿出不知道在
什么地方偷的葵花,把这上面的瓜子不断地嗑着,张生的身躯向前一趴,头埋在
双臂之间,伏跪在那里,显得是极为的诚恳。
当然,张生也不会傻得一直这样默默的跪着,虽然跪着伏着头,但是那一双
乌溜溜的眼睛却从那垂下遮面的头发间,不住地向着四周打量着过往的人,更是
看着面前的破碗,如果张生一直得这样低着头,那碗里好不容易讨来的铜子被别
人顺手牵走,那张生不是亏大了。
张生当然也不光只盯着自己面前的破碗了,那还不无聊死,在张生面前走过
的美女他可以一个也没有放过,要知道在这红灯区是整个榆城中美女最多的地方,
而且她们的穿着出了名的火辣,窑姐、舞女、交际花,酥胸高挺,葱臂外露,旗
袍的开衩几乎是到了腰间,在张生现在的这个角度,正好的可以看到那过往美女
若隐若现的美腿,那一片片的雪白,可是让年少火力旺盛的张生差点喷出鼻血来,
遥想当年,张生可是有着来这里解决自己第一次的伟大梦想。
当然除了看看美女,张生也看看那些周围的趣事,就像张生身边的那名同行,
一看就是慵懒之人,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而且满脸的横肉,凭他这身段,光是去
货场什么地方卖弄力气也够生存的了,竟然也加入到了乞丐的行列,他这不是加
剧了乞丐业的竞争吗,整个的乞丐市场也就是被这种人不断地加入而带坏的。
大爷,给点吧!] 那名同行的乞讨方式也是特别的,他看到一个身材相对比
较矮小的华衣年轻人,眼睛猛然间一亮,迅速的站起了身子,手中拿着破碗,伸
到了那人得面前,一脸的可怜相,躬着身子祈求道。
去去去!] 那名年轻人看着这乞丐靠近,不由得掩鼻怒视,面上尽是厌恶之
色,根本不想让他靠近自己,连说了三个去字。
大爷给点吧!] 那乞丐并没有因为年轻人的厌恶而躲开,反而是更加的靠近
了几步,对着那年轻人纠缠不休。
啊,给给给!快滚!] 那年轻人越来越烦,看着乞丐的纠缠,从怀中掏出了
一个铜子扔到地上,以让他赶快的滚开。
妈的!] 那乞丐捡起了地上的铜子,面容却突然间的一变,也不再是那样的
卑躬屈膝,面上满脸的怒容,凶神恶煞一般,向前一步,站直了身子,一把的紧
紧地抓住了拉那年轻人的衣襟,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副想要打他的样子,
[ 狗日的,就给这一点,你以为打发要饭的哪!
这乞丐的坏名声,都是他们这一小部分人破坏的。
大腿,小腿,傻傻分不清楚,姑娘,少妇,傻傻分不清楚。
在张生的眼前大腿如云,张生的口水可是不断地流下,在张生身子下被张生
跪着的那块麻布上,也被张生留下的很大的一片湿迹。
一个大腿,两个大腿,三个大腿……五百八十一个大腿,五百八十二个大腿,
五百……啊,一个钱袋?] 张生看着眼前的一条条的美腿,心中一个个的默默念
道,突然之间,张生的双眼猛然间的一亮,在那些大腿中间竟然突然间的出现了
一个钱袋,他的双眼立即地被它吸引了过去,看着那钱袋鼓鼓满满的,里面应该
有不少的银元吧,光看那外面的模样,就足可以让张生和狗鼻子生活很大一阵子。
张生猛然得抬起了头,原来这钱袋是从一个身穿旗袍的妙龄女子的身上掉落
下来的,由于她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张生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就是因为张生这一
瞬间的犹豫,在旁边的几个乞丐也早已经盯上了那个钱袋,当然这也包括了张生
身边摊位上的那个凶神恶煞似的同行。
面对这种情况,就要看谁能首先的强到那个钱包了,但是抢那钱包的秘诀,
也不能一味的求快,速度虽然占了很大的因素,但是却不是决定性的,同时还要
具备狠、准、稳这三点,张生瞅准了时机,在那些乞丐正要发动的一霎那之间,
张生一个横扑,直接的将整个的身躯压了过去,在张生身躯落地的那一瞬间,张
生的手立即地将那钱袋紧紧地攥住,同时迅速的收进了怀中,而且同时顺势的向
着旁边一滚站立了起来,而这时候那些也盯着钱袋的乞丐,正好的刚到那钱袋掉
落的地方。
但是就在张生拔腿想跑的时候,突然间的一堵巨大的墙挡在了张生的面前,
竟然把张生硬生生地弹回去了两三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面容凶恶的乞丐同
行已经挡住了张生的去路。
小子,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这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你难道连见者有份的道理
都不知道吗?] 那乞丐满脸恶狠狠的看着张生,一脸威胁的表情,他双手抱拳不
住的相互紧握着,关节出发处啪啪的声响,那意思很清楚,如果张生不给他的话,
那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这……这……] 张生看着那满脸横肉,面露着凶相的壮实乞丐,不由得又轻
微的向后退了几步,刚才看了他的乞讨,张生可是了解他的手段,那一拳下去可
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张生经历过那八大金刚的摧残,可是学乖了,但
是他又不想将这钱袋交给他,如果就这样轻易的交给他的话,反而是越发的显示
出了自己的懦弱,那他今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要求张生做这做那的了,很多的被
别人欺负的故事,都是因为第一次的懦弱所造成的,张生可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
情发生,那样的话,他宁愿不要这钱袋了。
这钱袋不能给你,而且我也不会要的!] 张生看着那凶悍的乞丐,将那钱袋
更加得紧攥着,看着他。
哦?] 那凶悍的乞丐也意外的看着张生,他没有想到张生这样的一个瘦小的
乞丐,竟然该跟他顶嘴,张生们两个人的差距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张生这样的一
个小崽竟然不经他放在眼里,他在乞丐圈可是还没有人敢这样的对待他,就是八
大金刚也要给他几分的面子,[ 他妈的,你这个小崽,是不是想找抽呀,看样子
你是刚入行的吧,那他妈的基本的规矩也不懂,今儿个老子就教教你,让你懂一
下规矩!] 那凶悍的乞丐缓缓的卷起了衣袖,露出了那碗口大紧攥着的拳头。
说无不懂,你才不懂那,连基本的做人准则都不懂,我看是你应该好好学学!
自古以来,拾到的东西要交还给失主,这叫拾金不昧,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
传统美德,我们纵然是乞丐,那也要做个有骨气和道德的乞丐,乞丐的好名声都
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毁了!] 虽然看着步步逼近的那凶悍的乞丐,张生的小腿也是
在不住的大颤,心中更是不由得发憷,但是张生还是强吸了一口气,瞪着双眼看
着那凶悍的乞丐大汉。
张生的这一番话,也让那大汉乞丐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也不
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张生却猛然的推开了他,向着那失
主追去,张生就是不要了也不能便宜了他,他这一个莽夫乞丐,论动嘴皮子,怎
么是张生的对手,最不济张生也是县里的中学毕业的,而且张生这样的还给失主,
说不定失主感激张生,还会顺手赏个俩仨的,张生又在那大汉乞丐的面前留下的
强悍的形象,他最起码的以后也不会轻易的欺负张生。
姑娘,姑娘!] 远远的张生看到了丢钱的那女子的身影,她边走这边看着四
周摊贩买的东西,所以这么大会了走得并不算远,但是看她轻松的模样,好像并
不知道自己丢钱了,张生不由得边喊着她,便加速得跑了过去。
那名女子明显的没有感觉到张生实在叫她,她并没有回头,而是依旧地看着
旁边摊子上的那些小饰品,一直得到张生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才反映了过来,她首
先地看到的是身边人的诧异,当她转身看到张生的时候,眼中明显的有着一种厌
恶,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在大街上突然间的被一个乞丐喊住,那表情和内心总会
有些厌恶的,特别是张生现在的这个表情。
哇,美女,那名女子转过了身来,这是给张生的第一种感觉,虽然不如一直
萦绕在张生梦里面的那一位天仙美人,但是已经是让张生呆立住的美貌了,这在
张生的审美眼光中,绝对的是上等的美女,酥胸高挺,肥臀圆润,充满了一种风
骚的味道,张生在这红灯区里面呆了很大的一阵子了,见到过的各有特色的美貌
女子也可以说是不计其数,早就应该有了那种免疫,但是见到了她,还是让张生
大嘴张开,新分泌的口水和刚才看大腿时那积存的液体,一瞬间的汇合在一起,
同时的顺着张生的嘴角留了下来,要是这样的女人让老子睡一晚上,就是饿老子
三天也愿意,张生知道张生现在的样子绝对的是一天的猪哥相,就像是县城政府
大门前的那个喷泉中裸男的雕塑,大口张开细水长流。
姑……姑娘,你的钱包掉了!] 脑袋里面胡思乱想着,当然该办的事情还是
要办的,不能光这样一直的看着,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并且从乞丐这个正派的职
业变成流氓这个邪派的职业的,张生双手捧着那钱袋,向着那姑娘递送了过去。
啊!] 那姑娘看到了张生手上的钱袋,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迅速的摸向了自
己的腰间,等确定了自己腰间的钱袋不见了之后,迅速的伸出了手将张生手中的
钱袋接了过来,然后迅速的大开了那钱袋,点查着里面的银钱。
给你!] 那姑娘看到了钱袋里面的银钱分文不少之后,不由得放下了心来,
她从那钱袋里面掏出了半块银币向张生的手中塞了过来,这意思就是给张生的赏
钱。
半块银币,在张生现在看来已经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要是其他人给的,张
生早就已经痛痛快快的收下了,但是在美女的面前,他可是不能掉谱的,而且着
美女明显的是看不起人,张生辛辛苦苦的冒着生命的危险交给她钱袋,她竟然连
声谢谢都没有,看张生是乞丐连基本的礼貌都省了。
姑娘,你也太小看我了!] 张生并没有结果她递送的那半块银币,而是收回
了手看着那美女,张生读了那么长时间的书,虽然现在沦为了乞丐,但是自尊心
还是有些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穷,但是这不是我的东西不要的道
理还是知道的,如果我贪你的财,早就把你的钱袋昧下来了,何苦这么辛苦的追
来还你,姑娘也把人看得太低了!] 虽然实事是张生不得不把钱袋怀给她,但是
张生仍然的表现的十分的大气,看着那美女冷冷的几句话,然后转过身,不再理
会她,迈步就走,张生感觉张生自己绝对的十分拉风。
等一下!] 那姑娘看张生不要钱,而且还拽出了几句文,很是惊讶,她也没
想到张生会转身就走,虽然张生穿得破破烂烂的,迈着方步昂首挺胸极为的怪异,
她还是喊住了张生,她的心中还在想,也许真的是不该以貌取人,而且面前乞丐
的样子,也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我那里缺一名使唤的下人,每天管三顿饭,每个月有半块银币,你可愿去!
] 那姑娘的一句话,立即得让张生的脚步停了下来,三顿饭,半块银币,这是多
么大的诱惑,张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难道该自己转运了……
龟公,妓院中干杂役的男人,一般还充当保安的角色,有些地方叫龟公,又
有些地方称为大茶壶。
穿上了绣着丝线的马甲,戴上了圆顶的小帽,左肩之上大上一块白色毛巾,
右手之重则低着一个铜质的水壶,这可是标准的工作服,打扮成这样,再加上一
些灵活和聪明,就可以在青楼的大堂中穿梭着接待客人了。
当然对于张生这个初入青楼的杂役来说,根本的是得不到这样的待遇,这龟
公可不是说当就当的,他们都是从众多的后房的杂役和苦力中,经过一遍遍的挑
选出来的,不但要有极强的应变能力,还要能够有着极大的忍受能力,要知道在
前面跑堂,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稍有不如意,打骂这是常事,而且还要承受
各种各样言语上面的侮辱,当然虽然会在身体或者精神上面受一些苦,那得到的
回报也是丰厚的,如果那些客人们满意了,每天所得到的小费就是一个很大的数
目,特别是遇到那些豪客,赏赐给几个银币简直是不成问题,那可是平时人家一
两年的收入,虽然要交给老鸨其中的五成,但留下的也是十分之丰厚了,是外面
那些酒楼布庄伙计的几倍,所以虽然做龟公十分的苦,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人削尖
了脑袋往里面钻。
一般的杂役那就远远的不如前堂的龟公了,虽然也和龟公一样一天管三顿饭,
但是每个月最多只有二百个铜子,而张生现在虽然也是杂役,但是却有半块银币
的收入,那可是足足的一千个铜子,是那些普通杂役的好几倍,虽然不如那些龟
公,但是也足以让张生在那些杂役的面前自豪一番了。
张生现在是飘香姑娘的专职杂役,问张生了,那飘香姑娘是谁,她就是张生
那天在街上遇到并捡到了她的钱袋的美女,也是这眠月楼的头牌,张生看着她这
么漂亮,应该在红灯区有着一定的名气,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这眠月楼的头牌
飘香姑娘。
要是在榆城提起眠月楼的飘香姑娘,在这城里面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呀,
她的艳名不但在红灯区极为的出名,甚至是响遍了全城,这飘香姑娘不但长得漂
亮,而且在床上的工夫可甚是厉害,从十六岁挂牌接客到现在足足七年了,接过
的客人是不计其数,那各种手段和功夫也已经是炉火纯青的了。而最让人所熟知
的是她在众多榆城高官名流之间所周旋的那种手段,这榆城里面绅士名流、黑帮
老大和政府高官很多的人都和这飘香姑娘又一腿,而且飘香姑娘还乐于助人,这
些人很多的又受过飘香姑娘帮助,不管什么事情,很多的人都会给她几分的面子。
虽然同是杂役,但是由于张生是飘香姑娘推荐的,所以待遇也相对的高上一
些,所干的活也是比较轻松的,每天只是在早上和晚上给各屋的姑娘送送洗脸水
和洗澡水,帮助各屋的姑娘们搬搬桌椅等东西,不像其他的杂役那样,不但要每
天的劈材、打水,而且还要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以及打扫各处的卫生,在张生
看来后面的这些活根本的就不是男爷们干的。
既然张生到着青楼里来吃香的和辣的了,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好兄弟狗鼻
子,他已经救过张生两次了,当初如果不是有他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张
生,张生早就不知道饿死在什么地方,被别人扔到城外的乱坟岗中了,这飘香姑
娘也是个好人,张生只是一提,她便答应狗鼻子和张生一起的到这里来当杂役,
当然她就不会有张生这么好的待遇了,被分配到去缝缝补补的,也没想到他好像
特别喜欢一样,不但没有张生想象中的抱怨,反而拿起针线来十分的高兴,这在
张生看来,简直是不正常,超级不正常。
张生可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工作,即是杂役,又有点类似于龟公,他现在的
身份是杂役,但是每天干得端水的活,却是那些龟公们该干的。
当然张生也不能仅仅的满足于现在的杂役,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出走嘛,他
现在第一步的伟大理想是正式的成为一个龟公,再成为一个公子,那是不可能的
了,为家里的人报仇,那对张生更是遥不可及的,他甚至连该找谁报仇都不知道,
保安团还是那些土匪,张生要是怨恨的话,也只能怨怨老天了,人终究还是要活
下去的,张生只希望能在这里挣上几个钱,然后到乡下的什么地方买上一块土地,
娶媳妇生儿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使他们张家不至于在他这一代断了根。
已经是半上午了,张生躺在后院的凉亭里面,手里面啃着昨天客人剩下的半
只烧鸡,这可是张生好不容易偷藏的,算算看,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沾过肉腥了,
更何况是烧鸡,那味道也只是留存在张生的记忆之中。
这时候可以说是整个青楼中最为清闲的时候,要知道这青楼不同于其它的服
务性行业,它生意最为兴隆的时候是到了晚上,特别是晚上六点一直到凌晨一点
这一段时间,在青楼之中可以说是灯火通明,各位的姑娘都养足了精神,施展浑
身的解数让那些客人多买些酒水或者晚上在这里留宿,因为这可是直接的和她们
的收入挂钩的,酒水的两成,过夜费的一半,这些可是她们优质和舒适生活的保
障。
小生子,赶快的打盆水上来,姑娘起来了!] 在张生一根根的吮吸着那沾满
了油的手指的时候,一个有些稚音的女子的声音喊他道,虽然张生来了只是几天,
但是这声音张生可是很熟悉的,喊张生的人叫秀秀,她只有十三四岁,但由于为
人机灵,而且长得极为水灵,被派到了飘香姑娘的手下做伺候丫头,在青楼里面
像她这样的小女孩不算少,这些年虽然北方九州战争已经逐渐的平息,但是百姓
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好转,那些各州的官员仍然的是割据着自己的省份,
皇帝现在也只能管着自己所在的燕州和附近的鲁州、豫州,虽然实力仍然是北方
最强的,但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而那些官员为了压制周边的各省都在不断的扩军,
赋税也不断的增加,所以百姓卖儿卖女的并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许多,那些
青楼的老鸨每年都会从各地搜罗很多的年幼女孩进行调教,有的一部分资质比较
差的早早的就被老鸨安排作了雏妓,以吸引那些有特殊是好的人,而向秀秀她们
这些长相比较出众,又十分灵巧的,就会被安排到各个的红牌身边跟着学习琴棋
书画和怎样的应付客人,到了每年的开苞大会,她们一些训练比较成熟的便会在
大会上面被竞价,从此的挂牌。
好的秀秀,我马上就要去!] 张生透过那花园,正好的可以看到趴在那二层
小楼的木质栏杆上喊张生的秀秀,连忙的回应,对于美丽的事物,只要是人都会
喜欢的,对人也一样,虽然秀秀年纪还小,但却是少有的美人坯子,现在虽然还
是略显的青涩,但过几年绝对的会超过飘香,而飘香和老鸨也有意将她培养成下
一届的花魁,对她也是格外的娇宠,所以在眠月楼的前五号人物里面绝对的会有
她的一席,具备了这两点,而张生又想要在这眠月楼长期的呆下去,当然是对她
格外的客气,这可是为将来打好基础,如果她长大真的成了花魁的话,张生还要
多靠她提携,但是张生又不免地为她所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长大之后应该有
一个疼爱她的丈夫,一个锦衣玉食的家,但是她却终究要走上那种半点朱唇万人
尝的道路。
第四回 飘香的引诱
砰砰砰!] 张生一说端着盆子,一手在那木门上面轻微的敲了几下。[ 姑娘,
洗脸水打好了!] ,张生手中端的可不是普通的水,据说这是眠月楼老鸨的独门
秘方,里面有但有着各种的养颜药物,还有着一种异香,特别是里面所提炼的天
然的银耳精华,可以为肌肤提供充分的滋养,水解珍珠液,可以让肌肤有效地吸
收水中的香味,润肤生肌,延缓皮肤的衰老,而最重要的则是里面所包含的多种
氨基酸,有效的促进皮肤的新陈代谢,淡化皮肤中的黑色素,质地清爽,滋润而
不油腻,所以那些院中的姑娘起床后,虽然都要沐浴洗漱去身上的秽物,但是还
是要一盆这水洗面之用。
进来吧!] 秀秀的声音从屋子里面响起。
张生轻微的推开了那木门,将手中的铜制脸盆放在了靠近门口的木架之上,
这屋子里面的味道不由得让张生皱了一下眉,这种味道他也是十分的熟悉的,不
由得让张生又想起了土原的家园,这种淫糜的味道可是老爹书房里面经常充斥的
味道,张生不由得抬起头,望向了那味道飘来之地。
飘香姑娘昨晚的恩客已经走了,屋内只能看到的是正在为飘香姑娘收拾床铺
的秀秀,而在那屏障后面,不断的响起的水声,和那映在屏风上面的淡淡的人影,
则可以充分说明了飘香姑娘现在正在沐浴,虽然只是淡淡的影子,但是凹凸有致
的身躯还是让张生不由得遐想联翩。
小生子,你先不要走!] 在张生刚要离开的时候,飘香的声音从那屏风的后
面传了过来,紧接着一片水声,飘香从那浴盆中站了起来,那搭在屏风上面的浴
袍也滑入到了屏风以内。
你告诉妈妈,今天晚上预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就说警备署的唐署长今天要来!
] 飘香姑娘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她的出现顿是得让张生目瞪
口呆,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了许多,喉间甚至有口水不断的下咽。
由于她刚洗完澡,那头发仍然的是湿漉漉的,并且不断地往下滴着水,而她
的身上穿着的则是那件粉红色的薄丝做成的浴袍,那浴袍上面宽大的领口系的并
不是很紧,使得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外面,就像是那白嫩的牛奶一样,在那稍稍
外露的乳球之间,更是有着一道深深的乳沟延伸到那浴袍的里面,而由于她身上
的水迹并没有全干,甚至在那发间还不断的有水珠滴下,使得那浴袍上面点点的
被浸湿,越发得更加得透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那不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
双峰之上,有些发着褐色的成熟果实,更将她双腿间的那片神秘黝黑,若隐若现
了出来,这对张生这样的一个血气方钢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张生
不由得张开了嘴,双眼直直的呆在了那里,甚至一点也不愿意把目光转移,都说
城里面的女人会保养,果不欺张生,这根本的就不是他们那里的乡下农妇所能比
的,也怪不得她们就是不穿上衣在田里面干活,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上几眼。
嘿,你看够了没有!] 飘香的一句话,让张生回魂了过来,她的面上挂着笑
容,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生,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虐,对于自己的身材她可是
极为的有自信的,虽然上面已经有太多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但是她依然的是那样
的嫩化充满了弹性,她看着张生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
思考的动物,就连这看着老实的小杂役看到自己的身子都是这种表情。
啊!] 被逮到个正着的张生因为飘香的一句话,顿时的手足无措,张生不由
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上瞬间的一片的羞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心中杂
乱的胡思乱想,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工作,张生可不想这么快就丢了它,而
且他也不想再去做乞丐了。
怎么样,好看吗?喜不喜欢?] 飘香并没有生气,而是走到了张生的面前,
好像是在展示她的身材一样的,才张生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她一直得看着张生,
看着张生羞红的脸,她虽然在这一行这么多年可是却从没有见到过一个男人会这
样的害羞,竟然会不敢看她,张生这种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让她不由得想要挑
逗张生一番。
好……好看!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小姐所迷醉折服的!] 感觉到飘香逼近
张生,张生的心跳的速度越来得越快,她身上那种沐浴后的花香随着她的靠近,
一股股的扑面而来,张生低着头,正好的能看到她露在浴袍外面的小腿和玉足,
在和张生说话的时候她那脚趾调皮的伸展卷曲着,再加上她说话的语气,并没有
要责怪张生的意思,也让张生不由得大胆了起来。
好甜的小嘴!] 飘香听了张生的话,笑的是花枝乱颤,女人总是喜欢听男人
的奉承的,像这样的话语她不知道从男人们的口中听到过多少遍,但是这样的奉
承从张生这个毛头小伙子的口中听到,还是格外的惊奇,要知道从张生捡到她的
钱包还给她的那一刻起,张生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极为老实的人,没想到竟然
也会这样的油腔滑调,[ 你以前有没有见到过女人的身体,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最
迷人的?
我见到过一些,但是都是一些乡下的佃户的老婆,自然的是不能和小姐相提
并论了,你知道那些村妇每天的在田里面干活,到了夏天甚至是赤裸着上身,又
不懂得保养,一个个都是漆黑一片的,一点也没有女人的娇嫩,甚至比那男人还
要强悍!] 听到了飘香的笑声,张生已经敢抬起了头,她离的张生很近,张生的
目光只要略微的低点,飘香那半露的双峰便映现在张生的眼中,张生不由得吞了
一大口的口水。
那也就是说,你还没有碰过女人喽!] 听了张生的话,飘香的眼睛一亮,要
知道在这个时代,虽然已经进入的新的纪元,各国的都完成了一系列的革命,就
连皇室也开始与时俱进的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很多的封建思想仍然的是保留了下
来,早婚的现象还是极为的普遍,童养媳更是极多,特别是在那些乡村之中,一
般的男孩在十三四岁就结婚了,而像张生这样已经十七岁的人早就已经成年了,
而且张生的家中还算是富裕,但是却没有碰过女人,就是分的少见了。
也许是看着张生默认般的低头不语,飘香接下来的话更是在张生的心脏上面
重击了一锤,让他一下子的是热血沸腾,[ 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可以让
你摸一下!
摸……摸一下!] 张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难道最近自己转
运了,不但不用做乞丐,现在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艳福,张生看着飘香,呼吸也越
发的急促,[ 飘香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为了保险起见,张生还是再
求证一遍再说。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有胆量,错过了可
就没有下次机会了,要知道其他的人没有足够的钱和身份,可是很难碰我一下的!
] 飘香看着张生,她还特意的将那酥胸向前挺了挺,张生的表情全部地落在了她
的眼中,在她的心里面可是笑成了一团,她好久没有这样的开心过了。
而张生从飘香的口中听到了那再次的证实,但自有不由得大了几分,他几乎
的是颤抖着伸出了手,缓缓得抬起来,向着她胸前的那片雪白移去……
小色鬼!] 就在张生的手指刚要接近飘香胸前的那片雪白的时候,飘香那前
探的身躯猛然的后撤了一下,手指在张生的额头之上轻点了一下,躲过了张生伸
出的魔爪。
小姐……] 突然间的被飘香躲过了,也让张生呆立在那里,听着飘香那银铃
般的笑声,张生的脸一下子又通红了起来,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张生脸红的次
数甚至超过几年脸红尴尬的次数,他的手这一时间的在空中,根本不知道要放到
什么地方,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你这个小色鬼真的该成人了!] 飘香看着张生尴尬的放下了手,不由得掩口
而笑,看着张生的样子,她知道也差不多了,不再继续的挑逗他,[ 你还真可爱,
要不要姐姐在院子里面给你找位姑娘让你沾沾荤腥!
对于飘香的话,张生可是不敢再怎么相信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尴尬的
看着她笑笑,谁知到她实在说笑,还是在逗张生玩,这可是比刚才说得诱惑还要
大,但是张生却不敢接话。
嘿嘿!小色鬼,不会是生姐姐的气了吧!] 飘香看着张生不说话,走到了张
生的面前,竟然一下子地将他搂到了她的怀中,她那高挺的双峰整个地印在了张
生的胸膛之上,柔软非常,可不是张生这样血气方钢的小伙子所能抗拒的。
没……没有,怎么会!] 飘香的举动简直是在考验张生,张生可是第一次的
和一个女人这样紧密地贴着,而且着一个女人还是倾倒整个城中所有男人的迷人
妖姬,张生下身那早已经挺实的肉棒,再次的向上高昂了几下,紧紧地顶在了飘
香那充满了香气的身躯上面。
小色鬼,本钱还挺足。] 飘香感受到顶在自己身躯上的那物体,松开了抱着
张生身躯的手,同时那小手竟然伸到了张生的裤子里面把他的下身轻微的一握。
哦!] 感觉到自己的坚硬被握住,张生不由舒服得浑身轻微颤动,肉棒也突
然间的跳动了几下,可柔嫩的小手可比自己粗糙的大手有感觉多了,张生的呼吸
越发的急促,心跳也在不断的加速。
小……小姐!] 张生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感觉到飘香的小手越抓越紧,
甚至缓慢的前后捋动起来,这让张生瞪大了双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飘
香小姐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帮助自己手淫。
别说话。] 飘香小姐的手指在张生的唇上轻微的一点,另外一只手捋动的动
作也在不断的加快。这青楼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之地,到这里来的男人不是个中色
鬼,就是心机极重的商人政客,偶尔的有几个和张生年纪相当的人,也是家中有
些闲财的纨绔子弟,她可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动不动就害羞脸红的童子鸡了。
张生的肉棒和她的纤手不断的摩擦,使得她的掌心也是越来的越热,她加快
速度的同时,甚至还把手指伸到了张生那已经高昂着的圆圆龟头上面打转着,将
张生龟头上面分泌出来的液体涂抹在他的肉棒上面,润滑着那坚硬。
不……不行了,我要出……出来了……] 虽然张生平时也有自张生发泄的习
惯,但是被一个女人这样的搓弄还是第一次,那种舒服的感觉不光是生理上的还
有心理上的,看着飘香美艳的面容,还有那睡衣下面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
乳房,张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把飘香抱上了床,那紧紧包裹着自己肉棒的不再是
飘香的小手,而是她双腿间的神秘花朵,他的屁股不断地向前挺着,每一下都好
像是要到达那花蕊的最顶端,而身躯里面更是有着一股的热流,流向了自己的肉
棒,好像是要在这一瞬间完全的迸发出来。
不用忍着,出来吧!] 飘香看着张生道,她手中的动作也在不断的加快。
啊……] 张生一声的闷哼,精关再也锁不住,整个屁股猛烈的几下抽动,一
股热流从肉棒之中喷洒而出,直接的发射到了飘香那柔嫩的玉手之中,而张生整
个人也像是瞬间虚脱了一下,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排泄了出去。
小色鬼的量还不少,童子精哦。] 飘香小姐缓缓地把手探了出来,伸开手掌,
那浓浓的乳白色粘稠液体在飘香的手掌和手指间流动着,她把那精液在张生的面
前展示了几下,[ 好好的干,说不定姐姐到时候会给你点特别的奖励。
虽然飘香的身躯离开了张生,但是张生仍然的处在那种艳福的回味之中,好
半天他的心跳才平静了下来,那脑海之中更是不断的浮现出飘香紧紧抓着自己肉
棒的情景,而飘飘所说的那种奖励,更加的是让张生遐想连连。
对了,你一会去跟妈妈说的时候,就说我答应了每个星期接客的时间再加一
天!] 在张生充满了对奖励的幻想出去的时候,飘香又对张生说了一句话,让他
不由得再次地停下了脚步,怀疑的看着她。
要知道飘香姑娘是这眠月楼的花魁,她所能接待的客人是非富即贵的,而且
陪酒或者过夜的费用也是不菲的,甚至是普通家庭一年的花费,而且飘香姑娘一
次费用的提成,就相当于其他姑娘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所赚取的,所以本着物以稀
为贵的原则,飘香姑娘在每个星期之中只陪客三天,而且只有一天会留客过夜,
这可是其他的姑娘想要争取都争取不到的待遇,但是张生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会
主动地加上一天,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疑惑。
你也知道,最近在我们红灯区里面又开了家青楼,据说是从蜀州来的一些女
人开建的,要知道蜀州的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娇小,很能满足那些男人大男人的心
态,而且蜀州的天气是四季如春,空气常年湿润无比,所以那里的女人皮肤要比
张生们陕州的女人嫩滑许多,这些外来的女人对我们榆城的男人来说可是充满了
诱惑的,她们这段时间可是抢走了我们很多的客人,甚至有很多的常客都被他们
那些女人给抢走了,弄得我们这些天的生意都是一落千丈!这些天的客人已经只
有往常的一半!] 飘香姑娘叹了口气,[ 所以我也要多见些客,希望眠月楼的生
意能好些!
哦!] 对于新开的青楼张生是知道的,它开张的时候张生还在做乞丐,张生
那时候还去过那里,她们还大方的赏给他了几个铜子,确实,那里的姑娘虽然没
有像飘香姑娘这样出众的,但是却普遍的比青楼里面那些普通的姑娘要水灵许多。
但是好像这样并不妥,小姐如果加多见客的天数的话,这必定对小姐有着一
定的影响,要知道现在小姐所持的不但是自己琴棋书画的技艺,而且还有小姐的
名声和神秘,而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喜欢炫耀和攀比的,那些到这里来的富商
和政客更是如此,正是因为小姐的难见,所以才能体现出小姐的身价之高,而小
姐增加见客的天数,使得那些商客能轻易的见到小姐,岂不是和那些院中的普通
姑娘无异,久而久之,必定会对小姐的身价有损!] 张生看着飘香,眉头轻微的
一皱,把其中的不妥之处说了出来。[ 而且这些蜀州的姑娘到了榆城,虽然把红
灯区的客人半数的吸引了过去,但是我想这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的,她们终究的
是初来乍到,城中的那些客人去那里尽数的是图个新鲜,但是她们的方言和我们
榆城的口音大不相同,每次均要仔细的听或者听上数遍才能听懂,这也是她们的
缺点,而且正是因为她们是从外地来的,所以一定的会被本地红灯区内其他的院
子所排斥,一定会想一些别的办法来打压她们,所以,我们的院子根本的就不用
有什么动作,过一段时间,等客人是失去了新鲜感,她们院子的繁华也会平静下
来,虽然这红灯区的各个院子难免的会被那些蜀州的姑娘们分走些客源,也应该
会比现在繁华的多,就是不能恢复以前的繁华,但也损失不了多少!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的见识,不愧的是中学毕业的,但是我们这样等下去
也不是办法,这段时间楼中的姐妹们的盈钱已经越来的越少,而且胭脂衣物的花
销又很大,还有楼里面的消耗也很大,还有那么多的杂役丫环要养,已经等不了
太多的时间了!] 听了张生的分析,飘香的眼睛一亮,她以前虽然从张生的口中
得知他是中学毕业,而且在这个时代能上的起学认识字就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情了,更何况和能读过中学,更是寥寥无几,但是由于张生的学校是属于下面的
小县城,和榆城的那些中学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平时和他接触的那些官员,很多
的都是官学毕业的,比张生这中学还要高上一级,所以她并不是十分的看中,那
些中学的学生没有进如果社会,就像是娃娃一样,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张生能分
析出这些还是让她很惊讶的,但是她却忽略了张生曾将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那
里可是最能看清社会本质和锻炼人的行业。
那我们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来下手,比方说提高一些服务的质量,或者增加姑
娘和客人们之间一些互动的娱乐,让客人们心甘情愿的喝更多的酒掏更多的钱!
] 张生看着飘香,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些想法张生从刚进入到眠月楼
的时候就想出来了,只不过因为自己是新丁,没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娱乐?] 飘香上下打量着张生,对张生所说的明显的有些兴趣,[ 你有什么
好的想法没有?] 她对张生说话的口气明显的有些不同,这时候张生才感到她把
自己放到了一个平等的地位。
其实在我们土原每次逢年过节喝酒的时候,都会划一种酒拳,它并不同于我
们园子里面行的那种酒令,必须有一定的文学底蕴才能对下去,它就是一种喝酒
助兴的游戏,就是不认字的也能玩,但它又有跟酒令相同的地方,就是输了的话
会被罚酒,这样的话就能让一些不识字或者文学并不好的富商也参与进来,而且
能调动起人争强好胜的一面,这样的话他们酒水的消费就一定的会增加,我们园
子里的的收入当然也会相应的增加了!] 张生看着飘香把自己的注意说了出来。
哦?] 飘香对张生所说的游戏明显的感兴趣,如果真向张生说的话也不失一
种办法,便紧跟着追问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难不难学,真的有意思吗?
是这样的,很好学,你看一遍就会了!] 张生看着紧盯着自己的飘香,终于
有用到他的地方了,这种感觉还真不错,张生不由得伸出了双手,[ 两只小蜜蜂
呀,飞在花丛中呀……
人在江湖飘呀,怎能不挨刀呀,我一刀砍死你呀……
嘻刷刷,嘻刷刷……
海带呀海带,海带呀海带……
……
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仅仅的是几天的时间,一个普通的酒拳竟然在眠月楼
众多姑娘的实践变换之下,演变成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形态,看着自己的成果变成
了这样的一种场面,看着真个眠月楼里面是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张生心中
可是充满了得意。
当然,张生的得意之处并不只是这些,因为听听大家对张生的称呼,这可是
他今天一直笑容满面的主要原因。
参见副总管……][副总管你好……][恭喜副总管了……
由于张生对眠月楼的特殊贡献,在飘香小姐的保荐之下,经过了眠月楼的老
鸨和各位董事老板的同意,张生正式的成为了眠月楼的副总管,并且还颁发了他
五块银币的特殊贡献奖金。
受到了正式的任命,又穿上了一名丫环送上来的代表身份的锦服,手伸进兜
里面摸着那真实的五块银币,张生现在可是意气风发,再也没有比银币在手更好
的感觉了,虽然张生以前手里面所拥有的银币不知道要比这多上多少,但是张生
却从没有这种开心地感觉,那些钱终究是老爸给的,而这些虽然不多,这可是他
第一次的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在青楼之中,那些龟公杂役的身份地位,可以清楚地从衣着上看出来的,张
生走下了楼,耳边不断的是活跃在大厅中端茶倒水的那些龟公杂役的道贺,他们
一个个的有羡慕,有嫉妒。
升职加薪,这样好的事情,张生当然的是不能忘了自己的好兄弟,张生几乎
的是小跑着闯过那些回廊亭阁和别院,向着后院杂役的院子跑去,算算现在的时
间,狗鼻子这时候一定又在哪里干那些缝缝补补的事情,这可是没有杂役愿意干
的活,让他们缝衣服拿绣花针,还不如去干那些力气活,却不知道为什么狗鼻子
会有这样怪异的爱好,将这没有人愿意干的活全都包揽了过去,其实想想也对,
像他这样瘦弱的人,如果去干那些力气活,大概过不两天就累趴在那里了。
副总管!] 在张生迈进了后院之后那些干活的杂役们也都停了下来,看着张
生的服饰,他们不由得纷纷向他行礼,就在几天前张生还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而
现在的张生却可以任意的安排他们的工作生活,这也许就是书上常说的世事无常
吧。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兄弟!] 张生看着那些杂役,问他们狗鼻子的去处。
副总管,你说的是狗鼻子,早上的时候我见到他跟花房的老孙去了侧园了,
中午开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们,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 说话的是杂役里
面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班头,张生还记得在他和狗鼻子刚来的时候,他没有给他
们过好脸,而这时候却是满脸的谄媚。
哦!你们好好的干活吧,本副总管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既然升了官,虽然
也只是一个妓院中的小小副总管,但是在手下面前基本的气势还是要有的,张生
轻轻的拍了一下那班头的肩膀,一幅严肃威严的模样,这样的样子,在张生这一
个十七岁的青年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完全忘了在刚刚被任命之前,张生的地
位甚至连他都不如,人也是很容易的忘本的。
据说这眠月楼所在的这座连绵的大宅是大乱前榆城知府的宅院,后来因为各
地不断发生起义和暴动,榆城知府辞官后举家搬迁到稳定的燕州,这里被一个从
南方回乡的榆城商人买了下来,但是却由于北方连绵的战乱,而且榆城又是临近
八百大山的一个城市,是匪患比较严重的一个地区,甚至在早年间有两次竟然被
土匪攻进了城中,大肆的烧杀抢掠,所以这座大宅可以说几次的变换主人,最后
终在十余年前被眠月楼的第一任老鸨给买了下来,而现在的老鸨则是当年当红的
花魁。
而又由于这座大宅原来是知府的官宅,所以不但地理位置极好,而且占地极
大,不但有着一个极大的主园,甚至还有着几个侧园,所以这也让眠月楼成了整
个红灯区最大的青楼,而那几个侧园更是成为了院子里面几位名妓的绣园,而飘
香就独占了其中的一个侧园。而刚才那名杂役头目所说的侧园,则是邻近着厨房
的一座小院,因为这个小院以前是化粪池的所在地,而且又是整座庄园中最为偏
僻的地方,所以现在这座小院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并没有人占据它。
砰!] 张生的手刚刚的放到那有些破烂的院门上,还没有打开,就听到了一
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一样。
这声响也让张生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并没有直接的冲进院子里面,而是轻
微的把院子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院子因为长时间的荒废,里面的园景早已经是杂草丛生,树枝灌木也因为没
有定时的修剪早已经长荒了,甚至连那园中的假山,也早已经塌成了乱石堆,而
两个人影也就是在那一堆乱世后面。
一个是张生十分熟悉的狗鼻子,另外的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几岁,有些微微驼
背的则是眠月楼的老花工老孙头。
师傅,你看看这样对不对?] 狗鼻子看着老孙头问道。
对于狗鼻子对老孙的称呼,让张生很是诧异,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张
生更加的惊讶。
狗鼻子猛然的一下跳了起来,动作十分的敏捷,一下子扑了出去,而且他的
双手也呈爪状,快速的在空中舞动着,张生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他舞动的速度
过快,虚空之中他挥舞的双手变成三个,接着又是四个。四个爪印从不同的角度
抓向了面前的一棵小树,一阵[ 啪啪!] 的声响,那棵小树的树皮一块块的被抓
了下来,那树干上面的抓痕清晰可见。
运功的路线都对,你现在内劲不足只能出四爪,而且爆发时间稍微慢了一点,
我们这套疯狗十三抓,讲究的是在攻击目标的时候快速的爆发,稳、准、狠,每
一下出手都不能犹豫,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如同疯狗一样,最起码得也要咬掉
对方的一口肉,而十三爪齐出,可以瞬间将对手撕成碎片,当然这十三爪也只有
当年的祖师练成过,你师爷当初可以达到第九爪,只可惜为师的资质不行,练了
二十年才可以达到七爪的境界,受伤之后这几十年更是没有半寸进展,我以为这
一套绝学在自己的手中就这样失传了。] 老孙头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他的脸上又
充满了兴奋,[ 为师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可以遇到你,这一套武学简直说是可
以为你量身打造的,短短一个多月竟然可以达到四爪的境界,要知道为师当年达
到四爪可是用了五年的时间,就算是当初的师祖,也花费了大半年,只可惜为师
的时日不多,不能看到这疯狗十三抓再次出现在江湖上了。
师傅,我一定会让这疯狗十三抓再次名誉江湖的。] 狗鼻子看着老孙头,面
上带着坚定。
哎,时代不同了,现在已经不再是凭借武功就横行天下的时代,未来已经注
定是枪炮的时代,连以前那些所谓的神呀仙呀的都已经被揭穿只不过是一些能力
觉醒的异能者而已,我不求这疯狗十三抓再次地登上武林奇功榜,只要让世人不
要忘了世间还有这一门绝学就行。] 老孙头摇了摇头道。
你看着,我再演示一遍,你一定要抓住其中的精髓,看准我出手的时机,记
住我手臂瞬间爆发的运势。] 老孙头摆出了跟刚才狗鼻子一样的架势,他跳跃的
速度明显的要比狗鼻子灵敏很多,甚至在他的身后还带着他的残影,而且他的出
手也极为迅速,并不像是狗鼻子那样的逐步加速,而是一出手,在那空中就出现
了七个爪印,而在他面前的也不是一棵小树,而是园中的那堆乱石,他每一下的
出手都伴随着一声巨响,就好像是一个个的手雷扔到那乱石堆之中一样,随着他
的爪印,那些本来就零落的卵石变成了更碎的石块,到处的爆裂翻飞着。
张生大张着嘴,眼前看到的这些太让张生震撼了,不用像老孙头说的什么十
三爪,只是这七爪就足以把一个活人撕成碎片,对于江湖的印象张生也只是在那
些小说和传闻上,因为枪炮的出现江湖已经没落,没想到在这样的一家青楼里面,
还有着这样的一个江湖人物,而且看着伸手,绝对的是一个高手。
咳咳!] 老孙头在停下动作之后,整个身躯突然之间的颤动着,他捂着自己
的胸膛,猛烈的几下咳嗽,甚至可以看出从他的唇角有点点发黑的鲜血流出。
师傅,你没事吧!] 看着老孙头突然的变化,狗鼻子快速的冲了上去扶住了
老孙头,关切地问道。
没有,只是一些旧伤!] 老孙头把口中的鲜血吐净,好像这些对他来说习以
为常了。
哐!] 张生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一个江湖高手,张生是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一个月的时间狗鼻子都能那么厉害,在张生看来自己也不成问题,在张生上中学
的时间他可是有着无数个侠客梦。
什么人?] 开门的声音明显的惊动了院子里面的两个人,他们在第一时间里
面警惕的望向了院门口处。
是我,是我!] 张生走了过去,[ 狗鼻子,是我张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
害,还有孙师傅,真的是太厉害了。] 张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只
是非常夸张地赞叹着。
张生,你怎么在这里?] 狗鼻子看着是张生,他和老孙头也在第一时间放松
了下来,[ 还有你这身衣服?] 而且他明显的看出了张生今天打扮的不同。
不在这里怎么能知道你竟然还会功夫,真的是太厉害了,那几下,哗!哗!
哗!] 张生手舞足蹈地按照他们刚才的样子比划着,当然张生这动作看来就是胡
乱的群魔乱舞,[ 而且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现在可是眠月楼的副总管了,你看看,
我还得了五块银币的奖励。
你都看到了?] 狗鼻子看着张生又看了一眼老孙头。
小子,这里看到的一切你最好烂到肚子里。] 老孙头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里面可是充满了冰冷。
我是不会说的,绝对会烂到肚子里。] 张生连忙的道,老孙头的语气可是让
张生有些不寒而栗,按照他的身手,杀了张生就好像是杀了一个鸡仔一样。
师傅,不要吓他了。] 狗鼻子看着老孙头刀,[ 生哥是不会乱说的。
就是,师傅我是不会乱说的,我的嘴很严的。] 张生连忙的道。
师傅,谁是你的师傅,不要胡乱叫!] 老孙头道。
师傅,张生是不会说出去的,张生也想要学武,求求师傅,手下弟子吧!]
这样好的机会张生当然得不会错过。
想要学武。] 老孙头上下的打量着张生,然后摇了摇头,[ 你的骨骼已经型,
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
过了学武的年纪,不会呀师傅,我跟狗鼻子大小差不多的。] 在张生看来老
孙头的拒绝完全的是推托,还是他怕张生不诚心,狗鼻子可是和张生年纪相仿,
纵然张生比他高一点,也只是几厘米,所以张生连忙的跪下,一连的磕了好几个
响头,[ 师傅,收下弟子吧,弟子给你磕头了。
起来吧,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他也是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但是对于这
疯狗十三抓却是有着极强的领悟和适应潜能,可以说他身躯的每一个部位,都能
够跟这一套武学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老孙头看了一眼狗鼻子,[ 而你!
老孙头说着话,猛地一下抓过了张生的身躯,那一双枯瘦的老手迅速的在张
生身上每一个关节滑过,[ 你身躯的骨骼已经完全的成型,而且关节处也完全长
成,如果再早几年的话也许还有希望,现在你就是再刻苦也只顶多是个三流,疯
狗十三抓你不用想,你的身形根本不适合。] 老孙头每涅过张生的一处关节,就
不由得摇了摇头,像狗鼻子这样的还是少数。
师傅,收下弟子吧。] 张生一连又磕了好几个头,三流也是高手呀,打不过
江湖上的好手,但是在一些地痞流氓之中作威作福还是足够的,张生这个人吧没
有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
唉!] 老孙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不断磕头的张生,[ 你起来吧,看在你
磕着几个头的份上,我就赞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要练成可是要加十倍甚至百倍的
努力,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记名弟子,那就是只记你个名字,承不承认那是另外一回事,想要练功,可
以那教给你,但是像要时刻的指点,那就是做春秋大梦了。几天下来,张生可是
充分的体会了到底什么叫做记名弟子,老孙头是随便得扔给张生了两本所谓的秘
籍,在开始的阶段随便指点了几下,便没有了踪影。
当然张生也充分的体会了练武的辛苦,想着是那么简单,可是真正上手,那
简直不是人干的,只是几个小时的马步就让张生是筋疲力尽,幸亏老子只是记名
弟子,老孙头也不怎么在意,在几天的新鲜期一过,张生就是该遛鸟的遛鸟,该
干嘛的干嘛去了。
也并不是所有的张生都没兴趣,最起码的在那本破秘籍上,还有着让张生极
为感兴趣的,那两本秘籍上面并不是什么疯狗十三抓,像这样属于老孙头师门绝
学,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想学就学的,这上面据说都是老孙头祖师当年闯荡江湖、
行侠仗义,从各种各样的所谓江湖败类手中搜刮来的,至于这些败类是不是真败
类,这些秘籍到底是明抢还是暗夺,那就不得而知了,这里面让张生特别感兴趣
的,据说是当年横行江南闽州三乡的神偷地里蹦的祖传轻功绝学,学会之后爬墙
上房不在话下,绝对是偷看小妹妹洗澡的顶级装备,而且再想想张生是在什么地
方,学会了绝对是让人夜晚幸福。
也许真得像是老孙头说的,张生根本的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也不是练武的
那块料,但是对于这种可以用来偷窥的轻功,张生却像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一
般,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但是张生在一两个月之中,已经可以轻松的翻过眠月
楼的外墙,甚至爬楼在不在话下。
除了有空隙的时候练练上房翻墙,张生也没有丢掉自己的本职工作,作为眠
月楼的副总管,虽然在那些客人面前依然的要小心翼翼,满脸堆笑,但是在张生
的手下可也有着大小二十几个的龟公和杂役,对于指点他们工作,在他们面前耀
武扬威张生可是乐此不疲,而且园子里面的那些小丫环,还有一些姑娘的侍女,
也时不时地给张生抛个媚眼,让张生看到一些春光乍现。